要不要惩罚孩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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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时间变态 米粒妈咪课堂  ← 点击红色字,关注公众号
2018-04-09 16:51 字数 12352 阅读 1066评论 0

儿子经历的惩罚教育ABC
在中国,家访是老师的一大法宝。小时候,一听说老师来家访了,那准没好事。有
人敢到门边窗外去偷听。我是不敢的,但有时也派弟弟妹妹去偷听,以便心里有“底”。
其实,有“底”又能怎么样?辩解是不可能的。挨不挨打,那得取决于父亲此时此地的
心情了。那时孩子们自编了一首打油诗:天不怕,地不怕,就怕老师找我爸。
从我做儿子的那个年代,到矿矿做我儿子的这个年代,从中国到美国,老师“告状”
一事却是一点没变。只不过,由于高度发达的电话通讯设备,给老师的“告状”增添了
更多的便利。事情刚刚发生,电话就到家了。在美国,那首旧式打油诗恐怕应新编为:
大不怕,地不怕,就怕老师打电话。
就拿矿矿最近的一次被罚作为开头吧!
1998年秋,矿矿上了八年级(相当于中国的初二)。一天,我下班回家,电话录音
机里存了七条信息之多。一听,其中有三条是矿矿的自然科学课老师留的。第一条是上
午10点20分时留的。从录音中可以听出她的火气。她说矿矿在上课时玩纸条,故意扰乱
课堂。她已勒令矿矿离开教室10分钟,以示惩罚。
一个小时后,她又留了个录音。这回她可真是气极了,声音尖而快,几乎是冲着我
的录音电话叫嚷的。因为矿矿不服她的惩罚,回到教室后又接着旧戏重演。这回她给矿
矿的惩罚更加严厉,即放学后留校30分钟。这就意味着矿矿不能坐校车回家,我们必须
开车去学校把儿子接回来。
这位老师的最后一个录音约在下午三点。她的语调平静了些,说是她和矿矿一起去
了校长助理办公室,他们之间有了一个坦诚的交谈。现在矿矿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。
我看了看表,正是平常校车送儿子回家的时候。要不要开车去接矿矿,我犹豫了一
下。因为她的最后一个录音,没有说明是否仍要儿子留校受罚。正在这时,门一响,是
儿子回来了。他推开扑上来企图与他亲热一番的大黑狗,径直走进我的办公室,开门见
山地问道:
“爸,你听了老师打来的录音电话了吗?”
我知道这一整天孩子也一定是不平静的,便竭力压下火头,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
可能正常些。
“你也知道这些电话吗?”
“知道。老师是当着我的面打的。”儿子一副有理走遍天下的样子。
也真有这位老师的,别看她似乎气急败坏地打电话,心里还是很有点鬼点子的。因
为电话的这一头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录音机,那一头有矿矿在旁边,冲着这个假想的家长
嚷,能给儿子最大限度地施加压力。如果我真在这边听电话,她能这样嚷吗?!她敢这
样嚷吗?!难怪她又心平气和地打来第三个电话,并且也没再提罚矿矿留校一事。心里
一定有想法!
我不动声色地询问原由。
那天,这位老师的班上很乱。在矿矿被老师点名之前,已经有几个孩子被罚。老师
在讲课,矿矿心不在焉地听着,手中玩着铅笔。他把铅笔穿过一张活页纸上的小洞,不
停地转动那张纸。那张有节奏地晃动的纸,引起老师的不快。
“矿,停止晃动那张纸。扰乱课堂,请你到走廊去坐10分钟!”
矿矿坐在教室外面,越想越不服气:整个课堂上大家都在说话,就我在听你讲课。
为什么罚我,不罚他们呢?就算我玩铅笔不对,根据校规,你也应该事先给个警告,再
惩罚嘛。哪有这么不公平,不讲道理的。老师不公平,凭什么我要听你的?矿矿心一横,
回到教室后,又拿起笔和纸玩了起来。这回是有意气老师的,玩起来的姿势夸张了许多。
这么一来,他立刻就成了全班注意的中心。这一下,老师抓到了典型。她给矿矿的惩罚
这下子提到她的权限的最高一级——放学后留校半小时。下课后,她带着矿矿到办公室
给我打了第二个电话。谁知,孩子认准了死理,认为老师的惩罚不公允,竟同她辩论了
起来。四五个同时被罚的孩子结伴到她的办公室,下决心要找回公平……
这些半大不小的中学生,刚刚开始进入他们那“怀疑一切,否定一切”的成长阶段。
美国的学校又从来没有“师道尊严”一说。相反,美国前卫的教学方法非常鼓励孩子们
的批判性思维。矿矿从四年级开始,就参加了学校为高智商的孩子设立的特殊的教育计
划。这个计划往往由学校里最高水平的教师担纲。主要目的是提高孩子的创造性思维、
批判性思维和独立思考的能力。孩子们在这个特设的教育计划培养下,大多都能言善辩,
善于发现辩论中的漏洞,特别喜欢挑剔,思想敏锐,眼光独到,喜欢独辟蹊径。当然,
淘气起来也是够讨厌的。如果,用中国传统的眼光来定义这些孩子,那都是些攻击性特
强的“刺儿头人物”。(有关这个特殊的教育计划,请阅读有关章节。)
孩子们与自然科学老师的争论,最终引来了校长助理。校长助理是一个中年男子,
在女老师占多数的中学里,男性颇引人注意。当然作为校长助理,也更具权威。事后,
矿矿曾这样描述他们的校长助理:他是一个很不同于一般的家伙(请原谅这些从来没有
受到师道尊严的教育的孩子。他们在说到老师时,不大注重选词)。每天他的工作除了
坐在电脑前“表示”忙碌外,就是把手插在口袋里,耸着肩,在学校的走廊里、教室里
走来走去。他老是一副随时准备教训人的样子。他的办公室里总是有那些犯事的孩子。
每一个小孩都怕他。
面对着这么一个校长助理,不但孩子收敛了许多,老师的态度也变了。她立刻换上
了一副宽厚的态度,一口气摆出矿矿的十大优点。有了高帽子戴,台阶也好下些,承认
一点点缺点也就不太艰难了。矿矿自认为找到了公道,也就认了错。
然而,这位老师的形象在孩子的心目中则有点问题了。
“为什么她会说两种不同的话。当着我们没说一句好话,还说我们是她从未见过的
坏学生。可是当着校长助理的面,又老说我们好。”
矿矿同这个老师闹矛盾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。这所中学的自然科学老师上个学期
才退休,开学前学校匆匆忙忙雇用了这位年轻的老师。开学的头几个星期,孩子们同她
还能相安无事。但时间稍长一点,新老师的底子一“露”,是驴不是马的,就不容易被
孩子接受。但有能耐的老师很快就能“收服”孩子们。这所中学里有那么几个老师,能
让我那个目空一切的儿子佩服得五体投地。当然,儿子也从没在他们的课堂上制造麻烦。
妻子和我喜欢在吃晚饭时,同孩子讨论学校的事。可是矿矿最不喜欢谈学校。
问:“今天在学校怎样?”
答:“Fine(好呀)!”
再问:“老师教的东西都懂了吗?”
答:“Dub!”(意思是“小意思,我还有不懂的吗?!”)
再问:“还有作业吗?”
答:“NOthing。”
再问:“同小朋友玩得怎样?”
答.“OK’”
再问:“作业得了几分?”
答:“Idon’t rernerner.(记不得了)”
同这种年纪的孩子谈话需要点技巧。问题问得小,孩子总是一副不屑交谈的样子。
问题问很大,得到的回答往往也最简单。只有找到他们的兴趣切点,才能调动他们的情
绪。
于是,我问他:新的自然科学课老师今天都讲了些什么新内容?这一问算是挠到痒
处,点到穴位。
儿子边说边摇着头:“这个老师不怎么样!”
有一次,这位老师要在班上进行一次小测验。事先,她告诉大家要作好复习。临考
试之前,她给了学生们两个选择:第一开卷考,全答对的可得90分(90分相当于B,93
分相当于A);第H,闭卷考,全答对的可得100分。
本来,老师的这两个选择也无可厚非。她可能是要让那些偷懒没复习的孩子也可以
通过这个考试。因为,大多数美国孩子都不会很认真地去复习功课的。谁知,孩子们并
不就此善罢甘休。他们七嘴八舌地提出抗议,认为90分太低了。全答对了才得90分,太
不公平了!老师与孩子们讨价还价:91分,92分,93分……最后涨到了93分。双方达成
了协议:开卷考,全答对的可得对分。就在多数派为胜利欢呼时,班里的少数派却不高
兴了。少数派不过五六个人,都是平常学习认真的学生。他们都事先复习了功课,如若
闭卷考,只有这几个孩子可以得高分。眼看着复习是白费了,他们大喊不平。
美国的学校是以A、B、C.D、F为评分等级。A是最高一等,相当于100分一93分。
这样一来,开卷考试也同样可以得D。
矿矿愤愤不平地说:“我用了自习课的一个小时来复习,这有什么用?和不复习还
不是一样?我不明白,为什么这个老师的决断能力这么差?”
在对这位自然科学老师的决断能力产生怀疑以后,矿矿和他的几位同学开始对这位
新老师的知识水平进行抨击:“她在大学学的是化学,对物理一点都不懂!”
天晓得这些孩子从哪里找来了老师的档案材料。
“她给我们讲物理,讲了快半个学期,还在讲第一章。”
“她叫我们做实验时,一点科学性都不讲。做自由落体实验时,有的同学随便拿两
张纸来一丢,就乱填个时间交给老师。可是老师还说他们做得好。”
“她给我们放有关物质的重量和质量在月球上的表现的录像带后,接着想解释一番。
她不说还好,一说就露馅儿啦,她根本就搞不清楚重量和质量的关系,说的正好与录像
带相反,全班同学都叫了起来……”
有一段时间,我们家的晚饭变成了对这位老师的教学工作的讨论会。我们的处境常
常十分尴尬。一方面,我们有时不得不适当地对孩子来一点“师道尊严”的教育;另一
方面,我们又必须承认孩子的一些见解不无道理,对孩子的独立思考能力又必须加以支
持。于是,我建议儿子和同学们商量一下,最好一起去找学生顾问谈谈。
美国的中学通常设几个学生顾问,根据学生姓氏的第一个字母的排列,每一个学生
顾问分管一部分学生工作。这些工作包括处理学生的日常事务,与孩子的家庭联系,等
等。
谁知,矿矿却有自己的看法。他认为:把这位老师的问题告诉学生顾问,这是不道
德的。因为这可能会使她失掉工作。
尽管孩子不想把老师的“问题”反映到学校,使她失掉工作,但他们也并没想到要
让她的工作更顺利些。这样,这位能力实在有限的老师的课堂乱成一锅粥。
为了保持课堂纪律,她使出了不少惩罚孩子的方法。轻则罚学生到教室外的走廊上
去坐,重则送到校长办公室,或打电话给家长,或放学后留校半小时。
据说,到了后来罚不胜罚,她发明了“选择惩罚”的方法。当孩子有了过错时,她
给孩子两个选择:一是接受常规的惩罚;二是面对全班小朋友大声说出自己的过错,然
后发誓以后不再犯。后一种方法,给那些调皮的孩子提供一个充分表演的机会。有些孩
子借着自我表白之机,尽情发挥表演天才,让自我充分宣泄。
这位老师确实是低估了这些孩子。学生与老师间的斗智就这样一天天地延续着……
这才发生了前面说到的故事。
说起美国中小学的惩罚教育,其历史也曾很“辉煌”过。在美国,家长打孩子是不
合法的,孩子可以打电话给警察,警察可视情况决定是否带走家长。但是在美国的不少
州,学校体罚学生却是合法的,老师“适当”地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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