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减负令”的真正受益者与损失者是谁?
朋友圈营销实战课,带你从0到1开启副业收入过万中国社科院发布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,从毕业生的城乡来源角度分析,农村家庭的普通本科院校毕业生成为就业最为困难的群体,失业率高达30.5%。
如此高的失业率,无疑是阶层固化的危险征兆。给予更长的时间,相信一些失业学生会逐渐找到合适的工作,一些可能会创业成功,但现阶段“毕业即失业”的窘境,给家庭和个人的打击,无疑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。
阶层固化原因很多,归纳起来无非是进入社会中上层的途径大大收窄,以及社会中下层人士缺乏竞争力。前者且不论,对于后者,主要是中下阶层的子女没有机会在义务教育阶段接受良好教育,进而少有机会进入好的高中和大学,换言之,还等不到上大学,早在初中毕业时,中国的教育已经在做阶层分流的工作了。
为了避免教育资源向少部分学校过分倾斜集中,教育主管部门提出“教育资源均等化”等对策,但效果让人失望。经过10多年,另一项所谓的改革——减负,正在扮演阶层分流的帮凶。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现象,但的确如此。
2000年1月17日,浙江省金华市第四中学高二学生徐某,因学业压力过重,铤而走险,铁锤杀母,藏尸遁逃。事件披露后,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。新华社随后发表特约评论员文章,强调“减轻学生课业负担刻不容缓”,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中华民族在21世纪国际大竞争中的地位问题。教育部同日发出通知,要求全国各地教育部门“加大减轻中小学生过重负担工作的力度,切实抓出实效”。
的确,那个时候中小学生书包很重,作业要做到深夜。“减负令”一下,学生在校时间大大缩短,教师布置的作业量也少了,甚至低年级都不用考试了。大家额手称庆。
但问题很快就来了。由于“教育资源均等化”并没有实现,优质教育资源仍然控制在少部分学校手里,规规矩矩实施“减负”的学生,根本进不了好的初高中学习。
结果今天大家看到的场景是,学校仍在执行“减负令”,早早地放学,少少的作业;家长却在利用放学后和周末时间,把孩子送到教育培训机构继续学习或请家教,“弥补”减负带来的学业“损失”。有一个说法是,要想考进一流高中,初三的学生必须完成高一的课程。很大程度上,家长能够付出多少金钱和时间,决定了所选择的教育培训机构和家教的教学质量高低,以及孩子成绩的好坏。
教育管理部门和学校一方,减负政策成效卓著;家长和学生一方,为各种各样的补课花费大量金钱,忙得晕头转向。试问,这样的“减负”,意义何在?
教育的社会政治功能之一,是弥合社会阶层分化,但是在当前的“减负令”下,各个家庭各显神通。这场私下里的竞赛,城市是胜出者,因为城里有更多的教育培训机构和更多的优秀家教;有钱的家庭是胜出者,因为他们出得起更高的价位,可以进优质的教育培训机构补课,可以找到更优秀的教师。不客气地说,当前的“减负令”,正在加剧阶层分化。
从“减负令”中获益的:
一是课外教育培训机构,它们的做大,很大程度上依靠“减负令”被驱赶出来的知识传授;
二是中小学校,可以早早地把学生送出校门,落得清闲;
三是部分中小学教师,可以把本该在学校课堂上讲授的内容转移到课外的补习班上,不过据说在禁止这种作为。
从“减负令”中受损的:
是教育培训资源稀缺的农村,以及经济状况捉襟见肘的城市贫民子弟。在“教育资源均等化”八字还没有一撇的背景下,课业“减负”必然沦为一幕荒诞剧,它所产生的危害,至今还没有完全显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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